汤圆君

六点醒来,走到窗边。城郊的工厂笼罩着大雾,阳光亦或是沙尘使它泛黄。想起昨晚的黑塞童话,书籍和工业化显得这般格格不入。人尽皆知的秘密却是:它们在写同一个故事。音乐、艺术、文学;摇滚、极简、情爱;毒品、资本、滥交。一样的,它们都是一样的。感情廉价、爱国主义低端,鼓吹理想根本上不了台面。于是你和别人说:“我叛逆。”大家为你喝彩——这才是二十一世纪的英雄。我本来想笑,现在笑不起来了。陈胜管叛逆叫起义,卢梭称叛逆为启蒙,马克思最好玩,他把叛逆叫作革命。我们呢,“发明创造都被前人抢去啦。物理学已经没法突破了。最怀念的还是那时的摇滚乐。好想穿越回康乾盛世,哪怕做个丫鬟”,所以我们这代人最简单,我们为了叛逆而叛逆。因为我们衣食无忧,因为我们一无所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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